姜坤一怔,但那照片上的女子已經強烈的沖擊了他的眼球。
他的身形微晃了一下,然后便若無其事挪開了頭:“長得倒是還可以,但看照片也是徐娘半老了,已經提不起男人的興趣了。”
他快速背過身去,然而墨司宴卻注意到了他微微顫抖的手指。
望著男人寬闊的背影,墨司宴目光漆黑而幽深:“是嗎,你不敢興趣,可是照片上的女人,卻苦苦等了她的丈夫快二十年,就是現在,也還在等著他的丈夫回家。”
“肯頓,時間不早了!”姜坤加重了聲音,“你不應該繼續留在這里了。”
“人的嘴巴可以說謊,可身體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,你到底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呢,我也不叫什么肯頓,我叫墨司宴,照片上的女人,是我的母親,”墨司宴突然恢復了原本的聲音和語氣,對著男人的背影喊道,“你到底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呢,爸。”
墨司宴看到男人的肩膀劇烈顫抖了一下,如果說之前的他,還抱著孤擲一注的勇氣的話,那么現在完全可以確認,眼前這個看起來歷經滄桑又透著些儒雅的男人,就是他找了將近二十年的他的父親,墨伯淵。
“你在胡說什么!誰是你爸!”
“你明明聽懂了我在說什么,如果你不是,那你大可以叫人把我抓起來。”墨司宴直視著面前的男人的眼睛。
時過境遷,墨伯淵已經完全改變了他的容貌和聲音,人是會撒謊的,但人的眼睛不會,所以此時此刻,墨司宴注視著墨伯淵道:“你剛才去沙羅那里,也是因為你知道我有難,所以特意趕過去救我的吧,還有之前,你是故意讓我混進這里來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