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男人站起來,一張棱角分明的清雋臉龐,往往給人溫潤如玉的錯覺,但是眼底的冷漠,出賣了他的涼薄,又看了眼床上的沈西,他提醒道:“她是墨司宴的女人。”
段沐堯抬眸看著他,雖然未說話,但是眼神凌厲,絲毫沒有退讓之意:“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就可以,其他的,我有分寸。”
男人淡淡聳肩,收拾好藥箱:“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,我可不希望你一失足成千古恨。”
男人離開后,房間內只剩下段沐堯和沈西。
斜暉脈脈,橘紅的夕陽透過西窗照進來,灑落一室的安寧和溫馨。
掛上點滴的沈西慢慢安靜了下來,只是她太瘦弱了,躺在被子底下,竟看不出多少的起伏,細弱的讓人心憐。
段沐堯在床邊坐下來,伸出手,微涼的指腹流連在沈西細嫩蒼白又冰冷的臉頰上,清冷的目光落在她受傷的額頭上,薄削的唇邊露出一個輕嗤:“你怎么就那么傻呢,他就那么好,值得你這么拼命……”
落日西沉。
待沈西沉沉昏睡后,段沐堯打開了房門。
洛朗已經等在門外,看到段沐堯便上前道:“他們正在全力搜尋ciro的消息,下面你打算怎么辦?”
段沐堯雙手插在褲兜里,走到落地窗前,看著月上柳梢:“墨司宴那邊呢,得手了嗎?”
洛朗搖了搖頭,有些遺憾道:“不過傷得很重,暫時應該失去了行動能力。”
段沐堯望著窗外的景致,眼神波瀾不興,語氣也是略微遺憾:“那真是有點可惜啊,剩下的都處理好了嗎?”
“那是當然,你也不看看我是誰。”洛朗頗有些得意地邀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