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自學的?為什么?”
沈西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:“哪有為什么,喜歡做飯不行啊。”
墨司宴淡笑:“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女孩子,一般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。”
“你說的是你妹妹和周小姐這樣的人吧,我可沒有她們這么好命。”沈西自嘲笑了一下。
雖然她表面看著也是光鮮亮麗的,可是沒有人知道,傅晚晴去世的頭幾年,她到底是怎么過來的。
那時候,沈月已經上高中了,住校了,季如蘭也管不到她,但是沈西還小,還住在家里,沈放庭又忙著公司的事情,常常見不到人影,就算他在家又怎么樣呢,他對沈西的關注,向來很少。
所以在人前,季如蘭對她都是噓寒問暖,裝著一副中國好后媽的樣子,但是人后——
沈西想起過去,突然捏緊了手上的筷子,口中的蛋炒飯,也頓時索然無味。
她伸出右手,對著墨司宴翻轉掌心,指著掌心最厚處一處淡淡的疤痕說:“看到這個了嗎?這是我第一次做蛋炒飯的時候燙的。”
墨司宴拉起她的手,仔細一看,在疤痕已經淡的近乎看不出來了,可是真正的傷口,在沈西心里,是永遠也愈合不了的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的手掌很小,放在墨司宴的手心里,幾乎只有他的一半大,卻又很軟,軟的墨司宴都舍不得放開。
沈西嗤笑一聲:“也沒什么,不過就是他們不給我飯吃,我晚上肚子餓,只能自己起來偷偷做點吃的。”
但是傅晚晴在的時候,她也是被媽媽和姐姐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公主,何曾需要她自己動手做這些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