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司宴離開酒店后,便上了停在樓下的黑色車子。
俊逸的臉上,一片暗沉,他掀了掀眼皮,坐在前座的臨西便有如芒刺在背,立刻開口請罪:“三爺,是我們失職,臨風在電梯內撞見了喝醉了的四少,兩人的房卡掉在地上,他一時不小心拿錯了……”
墨司宴狹長的鳳眸幽幽看了眼前座的男人:“自己去領罰。”
“是,三爺!”前座的兩人低頭應聲。
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入了夜色當中,往南江最奢華的酒店開去。
這邊,沈西洗完澡后,也離開了酒店。
她打了個車,坐在車內看著不停后退的街景,眼神卻像是失了焦距。
車子路過沈氏,當年明晃晃的四個沈氏集團的大字如今只剩下一片黯淡灰白,仿佛昭示著它如今的處境和未來的命運。
前面的司機搖頭嘆息:“沈氏這幾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背運,投什么敗什么,看樣子是氣數將盡啊。”
沈西面色清冷。
沈氏集團,是當年她外公給母親的唯一嫁妝。
從此以后,傅家便和母親斷了所有關系。
因為她未婚懷孕,成了家族最大恥辱。
這本來是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小公司,但是靠著傅晚晴的手腕和才能,經營的風生水起,沈家也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。
婚后,沈家的日子越過越好,沈放庭就本性暴露,開始在外拈花惹草,揮霍無度。
后來,在沈西八歲那一年,傅晚晴發生了意外車禍,但據說當時她是衣衫不整被人發現在車里的……
這是當時轟動社會的一個大丑聞,也是沈西內心深處不愿觸碰的一塊傷疤,沒了傅晚晴的沈氏,也就開始了下坡路。
最可笑的是,傅晚晴去世三天后,沈放庭便領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