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國在大梁以北,幾乎沒有夏季。
鄭清平將柳穗帶入皇宮,安排在一處小院,院內院外四處都是看守。
院內時刻都有宮人侍立,雖然態度恭敬,但是柳穗明白,這些都是鄭清平的眼線。
出乎鄭清平的意料,柳穗入宮后十分平靜,從未有過想要離開的意思,每日安分的待在屋內,只是喜歡和身邊的宮女太監們說些外面的事情。
“她可曾提起過梁承嗣?”
雨滴敲打在窗沿,檀香裊裊升起。
鄭清平撐著胳膊,懶散的靠在長案后。
一個內侍恭敬的垂頭回稟:“未曾,那位貴人未曾提過大梁那位,倒是對我鄭國風土人情,田地稅率之類的頗為感興趣,即使是和宮人們相處都和風細雨,完全沒有不耐之色,宮人們都挺喜歡貴人……”
鄭清平聽著,臉上露出幾分興味。
“倒是沒想到她膽子這般大。”他微微搖頭,眼中露出幾分笑意。
底下的內侍小心翼翼大著膽子抬頭,瞧見他面上的笑意,心中驚訝。
雖然未曾名,但是宮內誰人不知,大梁太子妃是被太子抓來的階下囚,按理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淪落到這等地步,應該整日以淚洗面才對,鄭清平甚至已經想好了對方如果真的做出如此情態,他該如何應對。
但是不曾想到,柳穗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。
鄭清平來了興致,撩袍起身,吩咐:“走,去瞧瞧她是否真如你所說那般安分。”
“是。”
*
“貴人可要用膳?”
柳穗靠在窗邊聽雨,一個穿綠色裙子侍女走進來,恭敬問道。
她悄悄抬頭,看向靠在窗邊的美婦人。
云鬢芙蓉面,纖細美人腰,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與眾不同的風情,美到炫目。
即使是同為女子,都心動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