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時辰了?”
梁承嗣眼睛未睜開,只抓住作亂的手指,啞著嗓子問。
“戌時了。”
柳穗掙扎著從他懷里坐起身:“趕緊起來,待會整個東宮都知道太子不像話。”
梁承嗣大掌將溫香軟玉拽回懷里,懶洋洋笑她:“誰敢多嘴?”
在這宮里,誰敢說他不對?
朝堂上聽多了那些逆耳的“忠”,難道回到自己的地盤還要端著?
他摸著柳穗的黑發,輕聲哄她:“若是有人在你耳邊說閑話,你別心軟,直接收拾了,這大梁,除了我父皇母后,其他人你都不必放在眼底。”
依他看,柳穗就是太過心軟,好似對自己的身份沒有明確的認知。
“我此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回來,山高路遠,唯獨擔心你和錚兒,穗穗,該強硬的時候就要強硬,不然我此去戰場廝殺有什么意思?”
太子在前面拼命,太子妃在后頭還需要看人眼色行事?天底下都沒有這個道理。
柳穗知道他只是想要借著這件小事告訴她要大膽行事,心中微暖。
“我知曉了,你放心,你要答應我,要平安回來。”
梁承嗣輕笑:“放心吧,我必定會平安。”
大梁早就今非昔比,底牌多,并且樣樣都是殺氣。
如果不是鄭國和倭國勾結,任憑其中一國,在大梁面前都不夠看的。
柳穗聽他語氣中底氣十足,自信滿滿,不禁也跟著放松了心情。
“希望你說到做到,早些回來。”
最后四字,含在唇齒間,殷殷囑咐。
梁承嗣呼吸微重,笑著吻住殷紅的唇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