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女是京都人。”

“京都……怎么會想著來給我當門客？”柳穗讓人給張靜之安排座椅。

她姿態閑適，看上去只是隨意閑聊。

張靜之卻始終謹慎：“因為太子妃是女子，更因為只有太子妃才會愿意納女子為門客。”

柳穗眉眼露出幾分詫異：“你這話說的，倒有些意思。”

“那說說看，你有些什么特長？”她撐著下巴，笑著看著張靜之。

張靜之：“我出身商行，祖祖輩輩都行商，從小跟隨父親在外行走，于經商一途有幾分拙見，我看太子妃如今手下有不少事情在做，但是都很零散，沒有一個統領，很多事情進度緩慢，若是太子妃愿意，我可以試試。”

柳穗挑眉，看來這人是有備而來。

從進京開始，她的確是做了不少事，女子醫館，圖書館，收容所，還有在建的學校等等，一樁樁一件件都需要有人全程跟著，偏偏她手上沒有能夠統領大局的人才，以至于很多事情都要她自己來處理。

她在做的這些事情并沒有刻意隱瞞，但是也沒有太張揚，想要查清楚這些事情背后是誰在做，這位張靜之還是廢了些心思的。

柳穗眼中劃過一抹深思。

“既然你祖輩都經商，你為何不繼承家業，反而要入我門下？”

張靜之神色平靜：“我父親就我一個女兒，父親去世之后，族中長輩想要奪我家業，我不愿便宜他們，想要投靠太子妃門下，望太子妃給我撐腰。”

柳穗：“……”

她似笑非笑：“你還挺誠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