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承嗣深刻明白了一個重要道理,不要和女人講道理。
他深吸一口氣,直接將柳穗摟進懷里。
“就算是你生氣,也沒辦法了,我可以向你道歉,做任何事情取得你的原諒,但是我絕對不會放你走。”
他遲疑太久了,才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
柳穗眨了眨眼睛,眉眼露出一絲笑意,很快又消散。
“之前是我沒有想周到,如今我已與父皇母后明非你不娶,很快禮部那邊就會重新合定婚期,遣人去下聘,宮內也會有老宮人去你家幫你們,如果你有任何事,直接找我,不要猶豫。”梁承嗣談吐自如,克制受禮,但是每個字都好像是經過了仔細的斟酌,語氣雖然平淡,但是卻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嚴謹,不容拒絕。
柳穗眼簾沉了沉。
她沒有拒絕,也不太想拒絕。
但是這么輕意答應,總讓她心中不痛快。
“要我答應你可以,但是就算是成親,也不能讓我困在這深宮內。”
她絕不要當囚籠里的金絲雀。
她雙手輕推開梁承嗣,聲音平淡,卻十分堅定:“我不愿嫁給太子,一是因為不愿意與別人共享丈夫,二就是不愿意一輩子待在深宮中,每日只能在殿內盼著我的丈夫回來,我不是那種將一切都放在男人身上的女人。”
她拍了拍梁承嗣胸口的五爪蟒龍,嘆息道:“就算是與你成親,我也不會當一個合格的太子妃,我依舊會過我自己的生活,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你明白嗎?”
梁承嗣長舒一口氣。
“如果只是這個,沒問題。”他眉眼含著幾分笑意,“這幾天我已經和父皇和母后談過,成親后我們別府另居,除非重大節日場合,你可以隨意想什么時候入宮就什么時候入宮,如果你想要繼續開設醫館,也可以,只是……”
他語氣難掩愧疚:“只是暫時不得告訴旁人,你是太子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