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劉遠山,不知何時,他眉宇之間的愁色已經消失,倒是爽朗的勸她:“三娘,我真的沒事了,你不必為我擔憂,不過是成了瘸子,難道還能活不下去?”
柳穗沒講話。
她心里有個想法。
既然林仲懷治不好,那她是不是可以用她的法子來治?
開刀,重新把筋腱接起來。
但是在這個什么都沒有的時代,這樣的手術無疑難度很高,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。
“林大夫,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?”劉遠山問林仲懷。
在醫館待一日,就要多花一日的銀子,雖然說柳家愿意出這個錢,但是他一個大男人,怎么好就這么白白受著。
這附近的百姓們大多都是這樣,不管多重的傷,只要還能動彈,都不想在醫館里待著。
林仲懷又看了看傷口,說道"我在給你開幾貼藥,你回去后每日早晚各服一次,記住每天都要換藥,一個月都不能隨意走動。"
劉遠山點點頭。
劉遠山現在這個樣子,顯然是不能走回去了,帶著他騎馬也不太方便,柳穗就問林仲懷借了個不要的門板,綁在馬后面,又借了兩床厚厚的被褥,讓林仲懷幫忙,將劉遠山給抬到門板上。
為了防止他掉下去,柳穗還用軟布把他給綁了一圈。
等程四回來的時候,瞧見那匹熟悉的馬后面拖著個破破爛爛的門板,門板上還捆著個男人,臉上的表情難得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