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出十倍的價格，買他手里的風髓蘭。”

十倍，也就是二十億。

許緣顧迅速就想到了卡塞爾身受重傷的事，所有的一切，都連在了一起。

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漸漸握緊，手背青筋都爆了起來。

所以，姜暮做了這么多，全都是為了卡塞爾？

許緣顧眸底像是有暴風匯聚，抬眸的瞬間，猶如王者開瞳。

他聲音極冷，藏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嫉妒，“風髓蘭可以給你，你任由我處置，是嗎？”

姜暮盯著許緣顧，感覺現在的他，周身冰冷至極，很是危險。

但許緣顧又能怎樣？

他最多是凌虐她罷了。

她是十二社的人，見過了多少血，受過多少訓練。

多少苦，她都受得起。

姜暮只猶豫了兩秒，便應聲答道：“對。”

許緣顧俊美的五官瞬間沉寂了下去，整個人陰霾的可以滴出水來了，“好，這可是你說的。”

......

民政局門口。

姜暮看著手里的紅本本，依舊覺得不真實。

她覺得許緣顧一定是瘋了。

他們都鬧到這個程度了，許緣顧留她這個隱患在身邊干嘛？

養虎為患，許緣顧很喜歡養老虎嗎？

許緣顧也覺得自己有點瘋。

他一向很會把控情緒，但不知怎么的，情緒上頭，就莫名帶著姜暮來領證了。

明明他們會成為敵人。

姜暮很看重十二社的其他人，若是他對十二社的人下手，姜暮必定會與他反目成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