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晚聽到這兒更錯愕,好一會兒才說的出話來。
“那你們后來......”
霍豐巋眼簾微垂,眼底似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,他道:“成璧他們沒有聯系我們。那段時間里,一次都沒有過。”
因為這個,黎明實驗室的人越來越不耐和急躁。
好幾次差點真的處理了他們兩個。
陸晚遲疑的問:“那你們是怎么離開的......”
“......就在小半年后,上面突然出面了。”霍豐巋淡淡的說,“各方面施壓,加上我們二人也不算普通人家,族里人知道點風聲后為我們奔走爭取我們,最后黎明實驗室迫于壓力放了我們。”
“但是黎明實驗室還有個要求,那就是我們二人不能離京,還要簽署保密協議,不將黎明實驗室里的任何內容泄露出去,同樣終身不能再從事任何研究。”
陸晚臉色微變。
對于一個研究人員來說,這樣的要求未免太殘忍。
“當時我們都受夠了黎明實驗室里的那些項目,也不愿意再待下去,所以最終同意了。就這樣,我們離開了黎明實驗室。”
霍豐巋語氣極淡,沒有一絲情緒起伏。
他又繼續說,“出來后,我們休養了一年,曾經一度不知道該做什么。”
“但是,”霍豐巋話音突轉,看向陸晚,說道:“那個時候,慧常秘密入京,見了我們。”
陸晚一愣。
霍豐巋說:“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,上面會出面撈我們,是慧常暗中做的。我們家里人能得到我們的消息,也是他做的。”
霍豐巋自嘲的說:“黎明實驗室居然真猜對了,他們還記著我們兩個。但是一開始,是我們懦弱先放棄了那個項目,先放棄了他們。我們這樣的人,他們居然還記得,真是讓人出乎意料。”
陸晚靜默了幾秒,說道:“老師,您別這么說。當初我師父他們在項目之初會選擇你們作為隊員,不就是因為你們有過人之處,而且可以確定信任嗎?你們經歷了那么多的事,已經成為了朋友,情誼比普通人不同,這也是理所當然的。”
“至于后面的事,你們雖然沒有參與,一開始退縮了,可這不是人之常情嗎?面對那樣的項目,個人選擇都是自由的。”
不能只容許勇敢和義無反顧存在,而不允許畏懼和退縮的存在。
后者也并不代表著就是懦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