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氏站起身,“說什么?”
那婆子看了一眼蘇宗耀,“說讓國公府不能有如此不知廉恥的兒媳婦,李家族長已經具了休書休憐姑娘,請大老爺去一趟,將人給領回來。”
蘇宗耀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了,他糊里糊涂的看向楊氏,“你適才說什么憐姐兒失態?她失了什么態居然能讓李家休了她?”
“妾身今日沒去黃國公府赴宴,只聽說是憐姑奶奶在宴上吃酒吃醉了,衣衫綾亂去糾纏李家二姑娘的女婿,被拒后不僅打傷了人,見著旁的男人也是一撲就上去了。今日黃國公府春宴,太多人都看到憐姑奶奶出丑這一幕,親家太太被氣得當場昏死過去,咱們家老太太一回來也是氣得將屋里能摔的能砸的都碎了。妾身實在不知要怎么好,這才請大老你趕回來,看看這件事情的結局若要發作,大老爺以為如何處置為妥?”
吃醉了酒,衣衫綾亂往外男身上撲,楊氏用‘出丑’兩個字來形容當時的情形,已經是十分客氣了。蘇宗耀當即氣得一把將手邊的茶盞給碎在地上,“家門不幸,真是家門不幸啊!”
“夫君息怒,你快消消氣,婆母已經被氣得倒下了,你可要穩住啊,現在黃國公府來人,夫君你拿個主意,憐姑奶奶要不要去接呢?”
“去接?她作下這潑天的禍事,讓蘇家滿門蒙羞,莫說去黃國公府見親家,就是現在出這蘇府大門,我都覺得這臉皮臊得慌。”蘇宗耀邊說邊往己臉上打,狠狠的打。
楊氏趕緊握住他的手,看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,也是被羞憤沖昏了頭腦,“夫君你冷靜點。”
“我要怎么冷靜?當年何氏作下的孽障事,她死了倒干凈,活個禍害給我,她這是也想我去死呢?”蘇宗耀捂著胸口,先是氣得胸痛,然后頹然坐下,竟哭了起來,“我好好的姑娘,讓她這毒婦教得這樣壞。阿郁,我都沒臉跟你說,當年蘇李兩家聯姻,全是何氏和憐姐兒這丫頭算計的,失是憐姐兒失貞失德,然后自己找上門去逼迫黃國公府才有了這一門親事。你別看現在蘇家的門第不比黃國公府低,可人家從未正眼看過我蘇家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