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老夫人從未見過如此動怒的大兒子,她搖搖晃晃站起身,微如細蚊喊了一句,“耀……耀哥兒。”
而此時的蘇家二房臉上的血色盡數褪,盡,他們沒想到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的事就這么被人給扒出來了。蘇宗明想逃,可是只要他一反應,眾人鐵定會被認為楊郁所是事實,他心虛了。此時,恨不能找條地縫鉆進去。
陳氏抖著手揪著手里的帕子,她是怎么也沒料到自己來看戲,竟把自己搭了進去。該怎么辦?該怎么辦?這樁事一旦被大房坐實,莫說二房顏面保不重,就是現在住的院子鐵定也保不住啊!一時間,陳氏慌得六神無主,她拿眼偷偷去瞥蘇宗明,只見他額間細汗凝成滴,順著脖項往下滑。
再來說蘇懷禮和馮氏,蘇懷禮的后脖子像是壓了千斤石頭,壓得他的腦袋怎么也抬不起來。馮氏的一顆心七上八下,驚懼之余腦袋尚算清醒。她記得蘇懷禮交賬前后興致很旺,像是天上掉餡餅得了大便宜,沒想到竟是因著此事。
除了適才徐老夫人那一聲輕呼,若大的堂中落針可聞,皆被蘇宗耀肆放的怒意給鎮得不敢語。
可是再不說些什么,只怕這罪真給落實了,蘇宗耀剛想開口,陳氏倒先他一步,撲嗵一聲就跪在了老太太腳邊,臉上哭得淚水橫流,“阿娘冤枉啊,咱們都是一家子骨肉,哪里會行這雞鳴狗盜之事?大嫂嫂,我知道我出身小門小戶,你看不上眼,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們二房啊?”
早知道陳氏沒那么容易認,這倒打一耙的場景也在她意料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