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廊里,蔣氏棕色的繡花裙裾走得驚濤駭浪。關芯蘭抱著兒子過來撿落在影壁附近的紙鳶,見著蔣氏身后跟著孫嬉的陪嫁女使初夏,神色凝重且忽忙往大門口方向去。
“都快到午膳時辰了,三太太這個時候匆匆出門干什么去?”佩雪跑過去拾起紙鳶,問關芯蘭。
關芯蘭也是滿腹疑思,“跟在她身邊的只有初夏,定是宋家那邊又出什么事了。”
一想到先前三房曾惹的那些禍事,關芯蘭也不由自主學起余氏有些頭痛,抱著孩子折身就回了霞暉院。過幾日就是孫學雍的誕辰,余氏正等著兒媳婦回來商量是否要宴請些賓客。既要宴請,什么地方做為主宴地?又要宴請些什么人?
如今孫學雍在朝中十分受重用,余氏歡喜的同時又怕想慮不周到,得罪某些對他不快的小人。好不容易聽到院中有動靜,爾后看到關芯蘭進來。
“咦,哥兒呢?”
“兒媳讓佩雪抱下去了,阿娘,適才我看到三嬸帶著嬉妹妹的陪嫁女使初夏急匆匆出去了,我讓人去青暉院打探了一下,顏媽媽說是嬉姐姐的陪嫁女使迎春懷了姑爺的骨肉,眼看就要抬姨娘了,初夏看不過回來報信,三嬸母帶著她去宋家鬧事了。”
余氏驚得跳起來,“什么?你說什么?天!她這又是要去闖多大的禍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