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時過境遷,孫嬉已經是她宋家的媳婦,兒子又是個出息的,完全沒必要在親家太太面前小心謹慎,低眉順眼。所以當她一眼看到蔣氏居然坐在她該做的主位上時,氣就不打一出來。當即語氣生硬出聲,“親家太太臉色這樣難看,想必是知道自己姑娘惹了什么禍事吧。”
連客套都沒享受到,居然還被人先發制人,蔣氏才從江家受了氣出來,哪里能容忍一下鄉下土婦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?她冷哼一聲,“我姑娘惹的禍事?我可是聽說了,那是你兒子先表了態的,否則她一個剛過門的小媳婦,著急忙慌自己夫君枕頭邊上塞人,她蠢嗎?”
向氏心里大驚,她最不能聽的就是這句話,“我兒子說了,他沒有承認過,是你姑娘不知在哪里聽說了些謠,硬往我兒子身上栽。惹出這天大的禍事來,還想把我兒子扯下水去,但凡她是個精明的,就不該不把自己男人的前程放在眼里,她就沒想過她胡說八道,把我兒子的前程毀了,對她來說有什么好處?”
這話蔣氏竟無法反駁,孫嬉讓人抬著聘禮登隔壁的門,肯定不會無緣無故,當初在大相國寺的對話她還記得很清楚。想來她定是聽說了什么,才刻意為之,目的是想讓隔壁的姑娘下臉面,好知難而退,或許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用力過猛,一下子禍害了兩條人命吧。
“我不跟你扯這里。”蔣氏一揮手,瞪著向氏,“我只管問你,嬉姐兒如今被關在衙門大牢,你們宋家到底是怎么想的?難道樂意她就這么一直被關著?宋鑫呢?你的好兒子呢?”
“到隔壁去給人謝罪去了。”向氏橫眉冷對蔣氏,冷笑,“你姑娘闖的禍事,我兒子說了,她始終是宋家婦,現在最要緊的是苦主一家的晾解,命肯定是賠不了了,只能破財免災,還要看人家愿不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