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嬤嬤回過味來,還真是這么回事,她先前肯定是太為采玉著急了,不然她活了這大把年紀,怎么沒發現其中的異常?
“枉采玉還一個勁兒說彭俊那小子是好人,現下看來他哪里好了?明明就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。”
聽著袁嬤嬤忿然的聲音,蘇瑜淡笑道:“罷了,各人有各人的命,采玉不愿意,我們也不能強迫她嫁給彭俊。”
袁嬤嬤不可置否,“老奴瞧著采玉這丫頭也是命苦。”
蘇瑜看過去,她知道袁嬤嬤本意不是想說這句話,她是想說采玉讓夏蓮給害慘了。
蝶依打簾進來,曲膝道:“姑娘,莊外來了幾個后生,說是天落雨了,想進莊子來避雨。”
“胡鬧,莊子里如今都是女眷,哪里容得男客進來?快打發走。”袁嬤嬤特別在意如今莊中女眷的名聲,不想讓雪嬌放人進來。
蝶依捂嘴笑了笑,道:“姑娘,這些后生里有兩個眼熟的。”
蘇瑜透過窗欞望出去,還真的下雨了,“你也認識?”
“嗯。”蝶依點頭,如數起來,“一個叫柳風問,就是當初在望月樓,賀余說靜和郡主壞話,他為靜和郡主出頭被人打的書生,今年三月考中了進士,也算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了,還有一個則是孫家姑娘嫁的夫婿叫宋鑫的。”
這兩個能湊在一起,肯定關系匪淺。但一想到他是孫嬉的夫婿,蘇瑜一時起了玩心,“孫嬉被三舅娘教養得那般心高氣傲,我倒要看看她篤定要嫁的人到底是什么樣?雪嬌,放人進來,請到偏廳奉茶,但好好盯著,別叫他們亂走,沖撞了莊里的客人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