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靜芳又白了她一眼,“你是才從月子里出來,肯定是憋壞了吧,不然怎么離了家門就像脫了韁的馬似的。”
“可不是,我不知道你們坐月子是怎么樣的,反正我是老遭罪了。我婆母日日雞湯給我補著,還說什么坐月子的婦人不能吹風,窗扉關得嚴絲合縫,硬是透不進一絲風來,你們是不知道,那一個多月呆得我覺得自己都要發霉長蘑菇了。”
岳云眉話里是抱怨,但表情里卻只有被人精心照顧過的溫情愉悅。
“我也是,被我婆母硬是在屋子里關了整月,后來婆母看我實在是憋壞了,就在大中午太陽最盛,又沒風的時候,讓我捂嚴實了在院子里坐會兒。”關芯蘭說起來也是一臉的感激。
“還是我阿娘好吧。”孫嫻插了句嘴進來。
“怎么,你坐月子時你婆母沒對你有要求嗎?”岳云眉問孫嫻。
孫嫻說:“婆母自然是對我三令五申,不準我這樣,不準我哪樣,就差把我綁在床上了。不過等婆母不在的時候,我就跟我夫君說我悶著了,然后他就會把我抱到院子里曬一會兒太陽。”
瞧孫嫻說這話時的甜密樣子,岳云眉笑道:“瞧白家姐夫那文弱書生的樣子,還能抱得動嫻姐姐你,看來還是有進步嘛。”
孫嫻落了大紅臉,伸手就要去抓岳云眉,“我夫君才不是文弱書生呢,他那時彬彬有禮。”
岳云眉側身躲開,繼續笑話她,“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反正在我眼里他就是個弱雞。”
“你……你還說。”
孫嫻作勢惱了,起身就追著岳云眉到處亂跑。
惹得眾人笑了好一陣,霍靜芳喊道:“行了,瞧瞧你們倆,都是做阿娘的人了,還這么不穩重,也不怕讓孩子們瞧見笑話。”
二人你追我趕,累得氣喘噓噓,好不容易歇下來,蘇瑜又說起反話,“別歇,再多跑幾趟,中午可多嘗嘗二姐的手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