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說兩句吧。”向氏一把將宋春花扯到自己身邊坐下,教訓道:“這婆子話是難聽,可沒說錯,花兒啊,你要記住,我們母女兩個之所以能享受現在的榮華富貴,靠的全是你哥哥,真要是你哥哥沒了前程,咱們就只能回老家去,我記得你可是說過要在京城找個體面的女婿,若你這樣不安分,別說體面女婿,能不能在京城立足都成問題。”
榮春花始終沒說她去拋頭露面就是為了相看女婿,此刻委屈巴巴的靠在阿娘懷里,“我聽阿娘的。”
“你哥哥讓人把你叫回來,根本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,花兒啊,今天你可不能當著那么多人下你大哥哥的顏面啊!”
宋春花委屈得臉色難看極了。
田三婆在宋春花這里挨了一巴掌,思來想去還是到孫嬉面前去說了一嘴。
孫嬉聽完田三婆的描述,對宋春花這個小姑子簡直鄙夷到了極點,想著明日是不是要好好教訓一番,讓她收斂些,好叫她別真的給宋家惹出什么事來。
“田媽媽,你受委屈了。”孫嬉牢記蔣氏在她出嫁前告訴她的話,成了婚自己就是家里的主母,家里的仆婦使役全都是她的眼睛,她不能讓她的眼睛受委屈,不然這雙眼睛以后會看不見東西。“初夏,給田媽媽封個紅包,就當是我今日特別賞你的。”
這會子田三婆才將在宋春花那里受的委屈煙消云散,對著孫嬉感恩戴德一番后退下了。
喜宴一直持續到天黑,宋鑫酒量再好也經不住那么多人輪番上陣灌他,被使役扶回洞房時他腳下其實是有些虛浮的,好在腦子夠清醒,知道今夜洞房花燭,他不能冷落了新娘子。
迎春和初夏從屋里出來,輕輕關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