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氏拿著身契第一時間塞到孫嬉手里,笑道:“這下你滿意了吧,你大伯母欠你的,這回算是還清了,這兩個人都是在孫家鋪子里干了經年的掌柜,明日你出閣隨你一同嫁到宋家去,往后就是你的人了。”
孫嬉打開身契瞧了瞧,一個三十五年,一個三十八歲,一看年紀就是有經驗的,她撒嬌似的歪到蔣氏懷里,“還是阿娘你有辦法。”
且說袁嬤嬤回到宮里,將蔣氏的反應說了。
“姑娘用心良苦,那蔣氏全被那些添妝給迷了眼,根本沒把老奴敲打的話聽進去,真是白瞎了那么些好東西。”
蘇瑜正把手泡在花瓣水里,左右晃動著玩兒水,笑道:“嬤嬤別這么義憤填膺,守得住才是好東西,守不住抑或是用不到,那才叫白瞎。”
“那兩間鋪子在姑娘的置業里進賬也是中等偏上的,經營了這些年竟給了她做嫁妝,老奴心疼得很。”
蘇瑜望向一邊的蝶依,笑道:“聽聽,咱們的嬤嬤不知幾時也變得這般財迷了。”
袁嬤嬤老臉一紅,“老奴是替姑娘不值,姑娘還打趣老奴,老奴不侍候了。”
袁嬤嬤嗔怪的看了一眼蘇瑜,出去了。
蘇瑜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氣,手從花瓣水里拿出來,接過蝶依遞上來的帕子,“浮笙樓已經開張好幾個月了,是該把賬目給我瞧瞧了,蝶依,明兒你和采玉出宮去趟浮笙樓,把賬目拿進宮來我瞧瞧。”
浮笙樓的大掌柜讓小斑爺的表哥彭俊做了,采玉知道這個消息后似乎沒什么反應,這不免讓眾人覺得當錯是不是會錯意了?采玉并未真正心儀人家。明日讓采玉去拿賬目,明顯是個試探。
“是。”
次日采玉和蝶依出宮,在大街上正好遇到宋家去孫家迎親的隊伍。
那新郎倌坐在馬上,一身喜慶和一臉的春風得意。宋家在京家沒親沒戚,所以隨他來迎親的都是昔日的同窗和現如今的同僚,說寒酸吧湊和湊和也算是個隊伍。
此時孫嬉已經打扮完畢,在十全婦人的攙扶下跪在蔣氏面前磕頭。
蔣氏止不住的抹淚,顏媽媽提醒道:“太太,大喜的日子,別難過,姑娘嫁得近,姑爺又是個體貼人的,您幾時想姑娘幾時都能見到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