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重德見蘇玫身上穿的料子極為考究,非但沒覺得被她嚇著,反而覺得蘇玫在拿他的銀子豁豁。
巧月上了茶,沈重德也沒吃,聽著蘇玫問他,“二爺,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事?”
沈重德笑道:“大嫂嫂,咱們都是一家人,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。沈家我這一輩就只有我和大哥哥兩個男丁,大哥哥又沒有子嗣繼承沈家的家業,如果他人也走了,沈家的那些家業我也不好意思再讓大嫂嫂你費心思,您看看什么時候得空,把家里那些田產鋪子的賬冊契據都交給我吧。”
這么直白的開口要,真是好大的臉啊!
蘇玫氣得拳頭緊握,指尖狠狠嵌進掌心也沒感覺到痛,“二爺當初是因為什么被趕出沈家的,二爺還記得么?”
怎么會不記得?沈重德心虛了虛,沒作聲。
他的反應蘇玫看在眼里,冷笑道:“看來二爺是沒忘的,我承認沈家如今的家業的確該交到二爺你手里延續,只是沈家如今這份家業幾乎全是我的心血,你讓我就這樣交給你,別說我不答應,就算你大哥哥在世,他也斷然不會答應。”
沈重德才不管那些,人死了就是沒有了,誰管死人怎么想?他一副潑皮無賴的揮揮袖,“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,大嫂嫂,我稱你一聲大嫂嫂是因為你是沈家明媒正娶的媳婦,你要是給我大哥哥生得有兒子,我也就不跟你爭了,要問題是你家現在只有個姐兒,是個庶的,將來還要外嫁,那是個外姓人,有什么資格碰我沈家的家業?再者說,你既是沈家媳婦,就要守沈家規矩,自古就沒有婆家夫死,兄弟還在呢,妻房掌家的道理。我還看在你是我大嫂嫂的份上,才過來和你好好商量,你要是不松手,我大可以告到官府,抑或是告到老家族里去,族里有的是能替我做主的長輩,就是替大哥哥一封休書休了你,你也是不能有怨的。”
這混賬怎么沒死在外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