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辦也得辦。”徐老夫人有氣無力的嘆道:“這里沒外人,我也不跟你們父子倆個談什么臉面不臉面的問題。譚氏身后有做大理寺卿的姨父,禮哥兒往后的前程還有可能靠上一靠,就算靠不上,說出去也是你二房的體面。譚氏如今已歸蘇家,若真將人交給蔣氏處置,傳出去,那杜大人若是知曉,哪兒會放著不管?就算是明里不敢跟皇后娘娘如何,但你們二房始終要在京城討生活不是,他若使點什么絆子,你們做什么事能成?所以啊,這譚氏必須保下來,至于蔣氏那里,我只能豁出去我這張臉,跪到皇后娘娘面前去陳情,求她安撫蔣氏母女。”
“這能成嗎?”蘇宗耀滿臉的疑問官司,“阿娘,蔣氏母女來蘇府可是皇后娘娘授意的,她會因為您去跪她而改主意嗎?”
這還真不能保證,所以徐老夫人決定了,她跪,皇后娘娘什么時候答應她什么時候起來,她就不信她真那么狠心不顧她這把老骨頭。這可丟臉的事不能告訴兒子和孫子,“我自有我的辦法,你們還是想想怎么在這件事情上還能出出力吧。”
“兒子還有個疑問,譚氏既是杜大人的外甥女,被人逼良為娼,又落魄到進咱們蘇家做妾,怎么杜大人家沒任何動靜?這對姨母姨父就不擔心她的安危么?”
蘇宗耀的問題也把徐老夫人給問住了,她怎么就沒想過呢?“罷了,現在也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,依我看,你們父子倆帶上厚禮去趟杜府吧,撿些該說的話說與杜大人知道,有他們這對長輩出面,也能多兩個長輩護著她,不叫她真被蔣氏那惡婦人給吃了。”
登大理寺卿家的門,自然不能少了禮數,何況兩家如今也算是表親。蘇懷禮有些激動,蘇宗耀心里也美得很。真想讓下河縣那些酸儒們看看,他蘇宗耀有一天不僅住在國丈府里,連大理寺卿家的門也是登得的。
“那兒子現在就去準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