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起來吧。”徐老夫人臉色沉了沉,然后對蔣氏說:“三太太,這人已經在跟前了,這屋里又有門有人,逃不掉的,你還是先把人松開吧。”
蔣氏也沒再堅持,松開了譚瑩雪。
哪兒知譚瑩雪一得到解脫,立即就跪在地上開始哭訴,“老夫人,求您給我做主啊?今日要不是您叫康媽媽來說話,婢妾肯定就被蔣氏這瘋婦給打死了。”
面對譚瑩雪的惡人先告狀,蔣氏直接就被氣笑了。
徐老夫人看著譚瑩雪下巴上,脖子上,臉上都有抓痕,頭發也亂得跟雞窩似的,斷定她是真受了委屈的,“你住口,三太太是個明理的,怎么會無緣無故招你?肯定是你做了什么錯事惹怒了她。”
聽到這話,蔣氏覺得徐老夫人還沒老糊涂,“老夫人,您眼明心亮,知道我蔣氏不是胡作非為之人,實在是這個譚瑩雪本身就是個禍害,在孫家大房為媳時,不睦族中姊妹,不孝公婆,不順丈夫,自己又品性不端,這才被休出了孫家。沒想到她不思回改,不僅害得我嬉姐兒好姻緣沒了,還害死了我的丈夫,您說,我不該將這種人千萬萬剮嗎?”
徐老夫人感同身受一般點點頭,十分同情的看向蔣氏。
這一幕落到譚瑩雪眼是自然不樂意了,她趕緊辯解道:“老夫人,您別信她的話,她胡說。當然,這些事情過了那么久,已經無從考證,是青是白全憑她一張嘴。可她孫家人把我逼良為娼,害我落入風塵受盡苦楚,這可是不爭的事實啊!我委屈萬分,當時我找到害我進私娼館的真正兇手和幫兇,害怕幫兇跑了,這才急急到孫家去找素菊到衙門去分辯黑白,正巧碰到三房孫嬉出嫁的日子。你們沒了姻緣是委屈,那我的委屈呢?難道我好不容易得到了幫兇的線索,不趕緊給自己申冤,還要放任他們有機會逃跑嗎?而且京兆衙門已經判了,素菊的確是逼良為娼,你們孫家人就是干出了這么缺德的事,有什么好委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