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落坐,康媽媽的茶就來了。
蔣氏吃了口茶,就聽見蘇盼說:“嬉姐姐,你也嘗嘗呀,這茶可是我祖母珍藏的,要是不是貴客,她都舍不得拿出來喝呢。”
孫嬉還是沒動,蔣氏嘆了口氣,對徐老夫人說,“這孩子受了場刺激,現在把心思給收了,對什么都不感興趣。”蔣氏邊說邊暗恨遠在孫府的梁氏。
徐老夫人正想側面打聽打聽蔣氏知不知道譚瑩雪也在府上的事,便道:“自打宮里的那位出事后,我成日憂心難安,就生了場大病,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么了?受什么刺激了?”
陳氏暗罵徐老夫人老糊涂,怎么能這么問?這不是哪壺不開提那壺嗎?可她又不敢多,只能神情緊張的聽著蔣氏回話。
且不說徐老夫人是否真是出于關心才這樣問的,但有個年長的長輩關懷一句,還是讓蔣氏忍不住淚目。“說起來,也真是造孽,本來好不容易遇到場姻緣,竟因孫家大房的一個孽障憑空跳出來給毀了。為此事,我家夫君被氣沒了,姑娘也成了這樣,有時候我都想一死了之,可看到孩子這樣不死不活的樣子又實在狠不下心來走那條路。”
“按說孫家三房的婚事,若真與孫家大房有關,也應該是兩家都高興的事,怎么還出了個孽障?”徐老夫人故作驚訝。
“那孽障原是孫家大房的二兒子孫學武的媳婦,不僅擅妒跋扈,又因為與丈夫不睦被休出了孫家。先前孫學武納了她的近身女使素菊為妾,她便百般刁難為難素菊,那素菊在譚瑩雪,也就是那孽障身邊呆得久了,也學得心狠手辣。譚瑩雪被休出門后,素菊就使了陰招叫人把她賣進了私娼館。本以為從此天下太平了,沒想到大房這埋下的禍根在我家嬉姐兒成婚當日發作了。那譚瑩雪辱沒大房也就罷了,沒想到把我們三房也連累了進去,不僅害得嬉姐兒婚事沒了,還讓我三房的頂梁柱也斷了,老夫人,您說說,這天大的冤屈,我憋在心里能好受嗎?我又能朝誰去訴苦去?”
蔣氏一番哭訴,委屈至極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