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譚瑩雪,可真有本事,鬧騰完孫家,就改道蘇家了。”蘇瑜坐到一旁的墊子上,神情陰冷的厲寒,“那時她懷了身孕,我料定那孩子是茍爺的,沒想到她真為蘇懷禮生了個兒子?”
袁嬤嬤一臉的焦急,“譚氏那就是個攪事精,就是個禍害,怎么能讓她進蘇家的門呢?二房本就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大房了,如今又來個譚氏,老奴怎么覺得蘇府現在就是二房的天下了呢?”
譚瑩雪進個煙花柳巷,按說這樣的人入個小門小戶為妾尚可,但真要進像如今蘇家這么大的門第是斷然不可能的。她能得逞算她的本事,這是其一,其二家里的老夫人和二房夫妻肯定也是點了頭的,否則她不可能沾上蘇家門檻里的一點泥。
“蘇家這兩代男丁單薄,譚瑩雪生的是個兒子,自然極為老夫人和叔叔嬸嬸親睞,這一點毋庸置疑。只是二房敢這么不將大房的態度放在眼里,委實有些欺人太甚。”
袁嬤嬤忙不遲迭的點頭。
蘇瑜默了默,又說:“前些時日大舅母在說三舅母鬧得她在京城呆不下去要回端州,也沒得到她離開的消息。我本不該插手孫家的事,可外祖母臨終前叮囑過我,要我好好庇佑孫家,不管又實在說不過去。嬤嬤,你明兒一早親自到孫府去接三舅母和嬉姐兒,就說是我請她們到蘇家住一段時日,換個環境,也好換換心情。然后,你再親自送到蘇府去,讓盼姐兒機靈兒點,好好照顧嬉姐兒。”
一聽這話,袁嬤嬤頓時就轉悲為喜,“姑娘真是好主意,此舉不僅可以解救解救孫家大舅母,住進蘇家,蔣氏若是見到譚氏,還不得仇人見面分外眼紅?她又是您請到蘇家做客的,再怎么鬧譚氏抑或是二房又能奈蔣氏如何?這就叫惡人就要惡人治,老奴想想都痛快,唉呀,這天兒怎么還不亮啊。”
蘇瑜樂了,“這天兒才黑呢,你就盼著天亮,瞧把你心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