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。”蘇宗明開口了,“今日禮哥兒遇到如意,也質疑那孩子的出生,于是孩子與他做了滴血認親,結果血是溶在一起的,斷定是禮哥兒的兒子,是我們蘇家的血脈無疑。”
蘇宗明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蘇宗耀再不明白徐老夫人把他喊過來是怎么回事就是真傻子了。這哪里是跟他商量,分明就是他們二房與老夫人已經拿定了主意,但礙于蘇家到底是在他的名下,現在通知一聲,過過明路罷了。
“那二弟,你現在是什么意思?”蘇宗耀臉色和語氣都往下沉,明顯不高興。
蘇宗明才懶得管他是什么態度,只要有老夫人坐鎮,此事就無懸念,“禮哥兒的意思是想將他們母子接回來,那孩子本就是蘇家的骨血,可不能流落在外。弟弟我也想過把孩子接過來,那女子就不要進府了,只是那女子到底與大理寺卿有那么一層親戚關系,萬一她到大理寺卿府上去告狀,咱們蘇家臉上也無光不是?”
“大理寺卿?”徐老夫人并不知曉譚瑩雪的真實身份,起先蘇宗明也不打算說,是不想把事情復雜化,但此時見蘇宗耀態度抵觸,才不得不提,也讓徐老夫人心生驚詫,“一個煙花女子跟大理寺卿有什么關系?”
陳氏說道:“阿娘,那女子原叫譚瑩雪,是大理寺卿杜大人夫人的外甥婦,說起來也真是咱們家與孫家的一段緣份。譚瑩雪最初是孫家大房的二兒子孫學武的媳婦兒,后來這孫學武不學無術,寵妾滅妻,把人休出去了。那妾侍原是她身邊的女使,想霸道二奶奶的位置久矣,見譚瑩雪被休,還使壞把人賣到煙花柳巷去,得遇到咱們禮哥兒,才贖出來進了咱們蘇家的門。”
原以為只是個出身平庸的煙花女子,沒成想竟還有大來頭。這二房要是與大理寺卿結上親家,禮哥兒的前程無可限量啊!好!好!好!
“我還以為孫家全是正派人,沒想到也能出孫學武那樣的二流子貨。”
一直被孫家壓制的心,這會子終于舒坦的吐了口氣,徐老夫人心里安逸極了。甚至生了不能怠慢譚瑩雪之心,“她也是個苦命的,既成了我蘇家的人,自然不能讓她像在孫家那樣受委屈。你說是不是,老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