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善柔找借口時,雍王爺走了進來,他滿面悲傷未散,見著御醫強顏歡笑,“有勞御醫給診診脈。”
趙御醫見著雍王爺,給了幾分好臉,拱手作了一揖,“參見王爺,王爺需診脈可否換個地方?”
雍王爺走到床前,看著躺在床上的善云,表情里多了兩分動容,他尬尷的笑了笑,“本王請御醫大人過來,是想請御醫大人替善云診診脈,實不相瞞,這善云在成江被本王臨幸過,來京的路上發現有了身孕,本來王妃已經安排好回去成江后就給她一個名份,不料王妃不幸遇此大禍,她又應驚嚇過度昏迷為醒,還請御醫診診脈,看是不是能用什么藥,能讓她早些醒過來,也讓本王不那么擔心。”
原來如此,難怪這女使能住得起召拂宮的廂房,趙御醫也不推脫,恭敬的替善云診起脈來。
這脈相的確是懷有身孕的脈相,但她昏邊不醒的原因趙御醫實在是診不出來。
其實并非他醫術不精,而是致使蘇瑜暈迷不醒的原因,宮里的御醫是不曾遇到過的。這牽魂花只生長在成江密林深處的沼澤之地,世間哪里尋得見得,花香如何,聞了之后又如何,也只有成江密林附近為數不多的年長老人知道,御醫診不出來實屬正常。
趙御醫還在潛心診脈,奇怪于這脈相除了是孕婦的脈相之外,把不出有任何不妥。可這要怎么跟雍王爺交待?他要是說什么都沒診出來,人家肯定會質疑他身為御醫的資格的。徒然想起王爺適才不是說這姑娘是受驚過度才致昏迷的么?敷衍是敷衍了呢,但也好過什么都診不出來強,總不能說人家睡著了吧。
抽回手,趙御醫一本正經道:“這位姑娘的確是受到驚嚇,待我開些寧神靜氣的方子,三碗水熬成一碗水,服下便會好些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