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想通的,或許是在妨姐兒每次回娘家,江家女婿都會體貼接送之時;抑或許是妨姐兒出嫁后每次出現在她面前,臉上的笑容純粹自然之時吧。
“我那么做為了什么?還不是為了能多給你制造些機會,你還嫌棄我,你對得起我的良苦用心嗎?”蔣氏心里也委屈,“看看你大伯母家的妤姐兒還是個再嫁呢,都能嫁到禁衛軍統領家去,二伯母家的嫻姐兒也與太蔚家攀上了親,你再看看咱們家,你姐姐竟然嫁給了一個瘸子,你現在又想走她的路,你是想讓我在孫家徹底活不下去是不是?”
車室外的不少人都聽到了蔣氏的嘶吼,紛紛側目想看看是誰家女眷在訓人。
“說來說去,您不就是想把大房和二房比下去嘛。”孫嬉還是頭一回這樣頂撞蔣氏,心里雖然害怕,可不吐露痛快,她也覺得自己快要被憋瘋了,“阿娘,你醒醒吧,咱們家沒那個命。”
“我不信,我哪兒比旁人差了?你又哪兒點比旁人差了?這段時日既然有機會,你就乖乖聽話,總能得到個乘龍快婿,宮里那位是比不上,但也不能比大房二房差了。”
孫嬉見狀,張了張嘴,又強迫自己把到唇邊的話給咽了下去。
她阿娘已經偏執到這個地步,就算她說再多也無濟于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