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瑜輕輕搖搖頭,“咱們也在孫府與譚瑩雪打過交道,淪落到私娼窯子肯定更加憤世,好不容易從了良,又要謀求大事,肯定不欲讓人知道她的下落,說她有同伙兒,這事站不住腳。”
“可她都有茍爺那樣的拼頭,會不會不止茍爺一個拼頭?”蝶依也在一旁分析。
“昨夜之事,蘇宗明發作得既隱忍又隱密,事先沒有任何預兆,既是沒有預兆,譚瑩雪要怎么通知同伙兒?”
“那姑娘的意思是昨夜蘇宅起火,全是因為譚瑩雪一個人所致?她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風,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大的張力?”蝶依仍然不信。
蘇瑜聽著紅泥小爐上水漲沸的聲音,拿起竹夾一片一片的夾茶葉,“你不要小看一個人在絕境之時迸發的聰慧,而且譚瑩雪本就不是個會坐以待斃的人,瞧瞧她,心細多縝密,不僅成功聲東擊西成功脫身,還順走了馮氏的首飾,這樣的人可不能小覷。”
“那要大肆搜捕她嗎?”蝶依問。
蘇瑜頓了頓手里的手動,“先悄悄到她有可能出現的地方去尋找,蝶依,派人到孫府去傳個話,明日我請大舅母和二舅母進宮坐坐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孫府,梁氏和余氏得知了次日要進宮坐坐的消息。二人匯聚在一處,商量許久不見皇后娘娘,要不要帶些禮進宮。
“雍哥兒說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,早知道會被宣進宮,我就早點趕制幾套像樣的孩子襁褓了。”余氏語攜惋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