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蘇懷禮不回來,也可以先找譚瑩雪發作啊!
但是沒有,蝶依佩服蘇宗明的忍耐限度。
等到月上中天時,夜風微涼,稍稍吹醒了些剛回府時的蘇懷禮的醉意。蘇懷禮繞過影壁,但見他老子拿了把椅子坐在大堂屋外,手里拿著一條鞭子目光陰森炯炯盯著他,你是要把他身上盯出個窟窿來。除了他老子,還有馮氏、如意,陳氏以及文氏,都疑惑的盯著他。
蘇懷禮脊背一寒,估摸著自己是不是哪里又惹著老子了?才用得著他這么大陣仗來迎接自己?試探著朝一旁的文氏看過去,文氏也莫名其妙。
“阿爹,您這是鬧哪出兒啊?”
“給我跪下。”
蘇宗明開口,是蘇懷禮從未聽見過的冷聲,就像每個字都在雪水里浸泡過似的。他梗著脖子,不明所以,“我不跪,阿爹,我不過就是出去吃個花酒嗎?你用得著這么大陣仗來教訓我嗎?”
“吃花酒,吃花酒難道是件很光彩的是嗎?那個正經人家的男兒去吃花酒?你還答應我說明年要下場考試,好好考個功名出來為我二房添門楣,你是怎么準備給我添門楣的?到那些下九流的地方去給我添嗎?”蘇宗明字字隱怒。
蘇懷禮的醉意漸漸醒了,他也有些困了,以他對他阿爹的了解,只要他聽話,挨幾句訓也就過去了。于是他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,心里祈求著阿爹快點罵吧,早點罵完早點回去睡覺。“阿爹您說什么都是對的,兒子往后再也不敢了。”
聽聽這敷衍的聲音,蘇宗明再也忍不住了,赫然起身揚鞭就是一抽,狠狠的落在蘇懷禮身上。
蘇懷禮只聽到鞭子響,接著身邊一陣皮膚撕裂般的痛,“哎喲,阿爹,你還真打啊?大晚上的,你發什么瘋啊?”
“我是瘋了,要是不瘋,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混賬兒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