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茍爺并不知道蘇府是什么地方,在他的認識知里,京城達官顯貴多的是,他不定個個都認識,反正只要他手拿債據,就算是到了王府里,王爺見了也得趕緊乖乖掏銀子。
蘇懷禮是如何也想不到茍爺追債會追到這里來,而且他欠賭債的事情家里根本不知情,這樣一鬧開,他的皮便是要被老爹給剝掉了。果然,他拿眼去看蘇宗明,父親正一臉要活吞了他的表情。“你欠人銀子了?”
蘇懷禮嚇得身子不敢動彈,汗水八顆八顆往下掉。“阿爹……阿爹你聽我說……。”
“這位是蘇老爺吧,不錯,您兒子連本帶利欠我們得勝賭坊一萬五千兩雪花兒銀,這是債據。”不待蘇懷禮說完,茍爺就將債據送到了蘇宗明面前,“您仔細瞧瞧,白紙黑字,還有您兒子的手印兒,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的債據。我瞧著今日這場面也都挺忙的,您趕緊結我一萬五千兩銀子,我立馬走人,絕不耽擱你們的事兒。”
一萬五千兩?蘇懷禮懵了,“你血口噴人,哪兒有那么多銀子?”其實賭債只有一萬兩,余下的三千兩是他借來給如意贖身和租宅子哄騙家里的花銷,可他不敢說啊,后者比前者說出來事情更大。
蘇宗明接過茍爺手里的債據,一字一字的看清楚后,咬牙切齒問蘇懷禮,“這真是你欠下的債?”
蘇懷禮扯過蘇宗明手里的債據,看著曾經的一萬三千兩變成了一萬五千兩,他惱羞成怒,“老茍,明明只要一萬三千兩,你給改成了一萬五千兩,你敢訛我。”
茍爺一副爺就訛你,你能怎么樣的表情,嘴里卻說道:“我的公子爺,這債據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是一萬五千兩,也是你自己簽了字畫了押蓋了手印的,我怎么去訛你?”
“你放屁,就是一萬三千兩,你把這三改成了五,別以為小爺我不知道你的道道。”蘇懷禮據理力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