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出了垂花門,剛轉過墻角,采玉就繃不住了,她一頭撲進袁嬤嬤懷里,哭得聲嘶力竭。
袁嬤嬤沒訓她大庭廣眾下哭鬧不合規矩,只輕輕拍拍她后身作安撫。
“徐老太太那張嘴也不是一日兩日這樣,你聽過就罷了,反正姑娘又不會當真。”
采玉從袁嬤嬤懷里出來,怒火難消的坐到一旁的欄椅上,“幼時只覺著這老太太偏心二房的玫姑娘,從來不關心我們姑娘,有時太太被她刻薄了悄悄哭,也只覺得這老太太可怕。沒想到過了這么些年,她那張嘴還那么討人厭。”
袁嬤嬤默默的陪著她,聽她繼續抱怨,“今時今日,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,還真當這兒是下河縣老家的蘇家嗎?你瞧她那副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架子,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蹬鼻子上臉,給咱們姑娘找麻煩呢。”
采玉揩了揩眼角的淚,哽咽著聲音,“我嫁不嫁人跟她有什么關系?用得著她假好心替我張羅?自己拎不清上門來胡攪蠻纏,還羞臊我一頓,要不是看在姑娘的份上,我真想將這堆人趕出去。”
“喲,我之前以為你是個沉穩的,沒想到你嘴刁起來連嬤嬤我都招架不住。”
采玉被袁嬤嬤這句話給逗笑了,“嬤嬤您盡管笑話我吧,反正今天聽了蘇家老太太一席話,我窩著一肚皮的火。”
袁嬤嬤還惦念著小花廳里的情況,“姑娘知道你心性,就是怕你憋壞了才叫我帶你出來透透風。主子好心你別辜負了,小花廳里你就別回了,去后頭看衍哥兒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