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早已與沈家沒了干系,他竟還如此處心積慮謀算姑娘,其心之惡毒真是可以想見。”袁嬤嬤怒得氣兒都粗了。
蘇瑜收了最后一筆,神情恬淡的笑道:“嬤嬤不必憂慮,咱們既是知道他要干什么,仔細應付就是,沈重霖自詡天資過人,是宰相根苗,哪里甘心在甘寧做個小小的縣令?狗急了,也會跳跳墻。”
袁嬤嬤低眉看到宣紙上寫的一個字,是個‘蘇’字。
一個‘蘇’字,打斷骨頭連著筋。
“唉……。”袁嬤嬤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,“這日子不知幾時才是個頭。”
“日子可不就是你算計算計我,我算計算計你?”她瞟了一眼袁嬤嬤,又笑道: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淹。蘇家要熱鬧起來了,可不管怎么鬧咱們不理會便是。”
姑娘說得云淡風輕,袁嬤嬤卻是不敢大意,次日一早就讓人給荷花巷子那婆子和沈家那婆子傳信兒,讓她倆都注意著點兒情況,萬一有個什么突然狀況,速來報她。
在沈府住了幾日,還不見荷花巷來人接她,徐老太太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。
慣會察顏觀色的陳氏找到蘇玫,問了問情況。
蘇玫道:“的確還沒見人來遞信兒,阿娘,大伯父一家不會是想反悔吧。”
陳氏一甩帕子冷笑,“他敢嗎?頂多就是你大伯母何氏不樂意罷了,可不樂意又能如何?一個孝字大如天,她就是拖得太久,不還得將你祖母接過去?”
“大伯母也不是個蠢的,拖得越久,越對她不利,祖母那性子她又不是不知道,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麻煩嗎?屆時少不得要讓大伯母在她跟前立規矩了。”
“你操心這些干什么?”陳氏轉了話題,“你這幾日日日在你祖母面前盡孝,可有將女婿的事提起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