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到明德院,蝶依和雪嬌聽到袁嬤嬤去給黃國公府的三房夫人下貼子,二人面面相覷,雪嬌說,“姑娘,李宴雖占著三房嫡子的身份,可黃國公府的三房主君只在翰林院做個小不睥編撰,沒什么主見,三房夫人又以黃國公嫡妻張夫人馬首是瞻,依奴婢看,您單請三房夫人過來賞梅,憐姑娘嫁進李家三房這事她肯定做不得主。”
蝶依很贊同雪嬌看法,“而且一旦李家三房夫人登了王府的門,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是為的憐姑娘和李宴公子的事,何太太母女先前將事情鬧得那么大,張夫人又與王妃不睦,肯定會從中作梗,想讓這門親事妥當,只怕沒那么容易。”
誠如雪嬌蝶依所那般,黃國公府三房夫人曾氏在看到攝政王妃派人送去的貼子時,那貼子似燙手一般燙得她的手不停的顫抖,什么也沒多想,拿著那貼子就直奔大房而去。
近些時候朝廷氛圍壓抑,黃國公三令五申家中女眷能在家就決不出去。所以,張夫人和李楠母女倆便窩在屋里繡被套,徒然聽見外頭婆子的驚呼聲,二人不約而同停下手中事物,起身迎出去。
尚未走到門口,就見三房弟妹曾氏臉色凝重為難的沖進來,“大嫂嫂,快……快看看這個。”
她將蘇瑜差人送去的貼子遞到張夫人面前。
張夫人拿過貼子一看,臉色一沉,啪的一聲將貼子合上,“這個蘇瑜,也太明目張膽了吧,說什么請你過去賞梅,分明就是以勢壓人想迫你娶她那個不知檢點的繼妹。”
“這可怎么辦啊,我的宴哥兒怎么能娶這樣一個浪蕩的女人?”曾氏捂著臉痛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