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來探我的,讓人在外坐著不像話,去請進來吧。”
袁嬤嬤就給夏蓮遞了個眼色,夏蓮撩簾出去,袁嬤嬤又拿了個軟迎枕放在床頭,扶起蘇瑜靠在上面。做好這一切,夏蓮便引著孫妨進來了。
此時的蘇瑜兩縷指粗的青絲垂在胸前,微綰的云髻并無妝飾,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和虛弱,看著跟著夏蓮進來的孫妨,她有些局促不安,表面上卻要故作鎮定,蘇瑜雖說沒什么力氣,可也不妨礙她揶揄孫妨,“來都來了,干嘛還一副像掉進坑里不易抽身的樣子?”
一聽蘇瑜這話,孫妨的局促立即就散了,她忿然的看著蘇瑜,“你這嘴皮子還這么利嗦,哪里像是個長時間昏迷不醒的人?算我運氣不好,一來你就醒了,我就不該來自討沒趣。”
如是說著,卻不見她要轉身離開的意思,就當她刀子嘴豆腐心了,蘇瑜笑了笑,“我又沒說什么,你怎么就惱了?”
孫妨張了張嘴,終是沒說出話來。
說什么?難道她要跟個剛從昏迷中醒來的人來一通爭論么?有意思?
袁嬤嬤拿了條錦杌放在床前不遠處,孫妨大大方方坐下時,采玉端著小米粥進來了。
本來不覺著餓,說了幾句話又好像餓得很。
小米粥一上來,袁嬤嬤一勺一勺往蘇瑜嘴里送。
一碗熱熱暖暖的小米粥下腹,蘇瑜覺得自己的力氣恢復了很多,連與孫妨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些了,“說起來,我還要感謝你的救命之恩。”
孫妨聞聲只是愣了愣。
袁嬤嬤等人卻大感疑惑,紛紛看向蘇瑜求解惑,“姑娘,表姑娘也進宮了?”
蘇瑜沒回答袁嬤嬤的問題,而是在想孫妨如此淡定,估計是知道了什么,“你都知道了?”
孫妨點頭,臉上浮上些許難以置信,“我沒想到江督知竟是夫君的大哥哥,夫君也跟我解釋了為何沒將此事告訴我,我不怪他。更沒想到他無意中看到我繡的花樣兒,竟能救你一條命,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。”
“姑娘,到底怎么回事啊?什么江督知,什么花樣兒?”袁嬤嬤急得狠了,連連追問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