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劉氏點點頭,抹了一滴淚,“民婦也跟相公學過幾個字,認得那高闊的正門上方匾額上寫的是‘肖府’二字。民婦想知道這肖府是做什么的,便到周圍附近的店鋪里打聽,他們說這肖府從前是相府,剛才從馬車上下來的夫人是明夫人,她的女兒正是如今深得皇上恩寵的貴妃娘娘。”
趙劉氏一收聲,本就安靜的宴殿更加清靜了。
前相府,相府,明夫人,寵妃,再加上一個孩子……。
但凡這里有半個蠢人,也不會坐穩屁股下的凳子。以至于他們腦補的,聯想到的東西,用震驚,錯愕,詫異,難以置信這類的語已經不足以描述現在的心境了。
大理寺卿杜達狀著肚子上望,皇帝面色依舊平靜,可是貴妃娘娘臉上的慍怒和不安,讓事情朝著一個驚恐的,未知的方向發展了。
“你到底想表達什么意思?一次性說清楚。”這話也只有攝政王宣祈敢問。
趙劉氏哽咽著答,“皇上,王爺,是肖府的明夫人偷走了民婦的孩子,有人告訴民婦,說宮里的貴妃娘娘幾個月前產下的明明是個公主,明夫人便用民婦的兒子替換下了貴妃娘娘產下的公主。”
“住口。”貞貴妃一聲怒喝,接著拍案而起,“本宮不知你是何處來的賤婦,滿口胡亂語,偷梁換柱?這等混淆皇室血脈要誅滅九族的大罪,本宮的腦子是被門擠了嗎?就算本宮頭胎生的是個公主,皇上對本宮寵愛有加,再誕下皇子也是指日可待的事,用得著偷你的孩子來充數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