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心頭一喜,這不正說到他心坎上了嗎?正欲接兩句話就順理定下,不料關大學士出列站在嚴奎身邊,同樣朝皇帝拱手作了一揖,“陛下,臣以為,寅國公蕭簡志慮忠誠,德望并配,比黃國公更堪重任。”
皇帝臉一黑,嚴奎說道:“大學士,寅國公賦閑在家已經好幾年了,政務生疏,讓他出任一朝相國,你這是把朝政當兒戲么?”
關大學士脾氣一冷,輕蔑的睨了一眼嚴奎,“寅國公祖上出了三個狀元,又是先皇親封的國公爺,當年未致仕時落到他手里的難事哪樁沒得到妥善解決?就是因為辛苦操勞,陛下體恤才下令讓國公爺賦閑,如今幾年過去了,國公爺身體已經大好,再出仕為陛下分憂解難不是正當好?”
關大學士一番話,里子面子都替皇帝想得周到,讓他連反駁都找不到詞兒。打心里底,他自然是不愿意寅國公出任相國,畢竟寅國公府與攝政王府走得那么近,寅國公要是出任相國,那不就是讓攝政王如虎添冀?
“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人選?”
朝廷德高望重的就那個幾個,皇帝這話一問,明顯心里是有人故作推脫。如今的朝堂上都是皇帝和攝政王兩位神仙打架,他們那些小鬼能避則避,誰敢在這個時候開口進?
“本王也覺得關大學士所亦可,寅國公雖在家賦閑多年,但對朝廷的關注以及對民間百姓的疾苦上心程度,皆不低于每日在朝堂上站班的諸位,讓他出任相國一職倒也貼慰。”
攝政王慵慵懶懶的聲調響在乾坤殿,聽起來語色隨意,可是誰都不敢大意。且攝政王已經表態,接下來就是皇帝的態度,不論是寅國公還是黃國公,都是攝政王與皇帝之間的博弈。
“寅國公有皇叔做保,朕自然是沒有意見,只是相國一職事關民生福祉,依朕看還是謹慎為妙。”
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明了,寅國公不是他心中相國的人選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