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侍郎無比失望的盯著曲恒,他在責怪曲恒時更在責怪自己。曲恒是個姑娘,在曲侍郎在心里姑娘比兒子更嬌貴,所以經養得細心。少女時覺得少不更事,犯點小錯無傷大雅,他也沒往心里去。可是現如今看看她都干了些什么,禍接二連三的闖,曲家因為她備受非議,一度在生死連沿徘徊。可這些,都是他縱容之過啊!
“恒姐兒,來前我去看過你家翁和婆婆了。陰陽先生說只能停棺三日,不然這一個月的日子都忌入土。”
曲恒現在只一心想離開這鬼地方,面對阿爹的話,她覺得竟是扯些有的沒有,臉上的不耐煩毫不掩飾,“他家死一個怪我,死兩個還怪我,阿爹,我出去后就跟涂昌磊和離,死也不要與涂家再有關系。”
“你就當真是不念半分情面嗎?好歹他們曾經真把你當作一家人。”
曲恒心里的火騰騰的往上冒,她在這里受苦受難為了什么?不就是因為涂家人接二連三告她,不讓她脫離苦海嗎?“女兒和涂家哪里來的情面?真有情面,涂昌磊也不會陷女兒如廝境地。阿爹你是怎么了?不為女兒出氣也就罷了,怎么還一個勁兒幫涂家人說話,難看女兒現在的慘況阿爹你沒看見嗎?”
曲侍郎心如雷擊,他對這個女兒的最后一點希冀就這樣破滅了。他捋掉曲恒拽住自己的手,失望的退后一步,深吸口氣,說出了今日來的目的,“恒姐兒,阿爹無用,救不了你。不論如何,你間接害死兩條性命乃不爭之事實,從前阿爹對你疏于管教,才教你長得這般是非不辯,你有錯,阿爹更錯。如今,你為你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,這深刻的教訓阿爹代替不了你,恒姐兒,你不要原諒阿爹,我不值得你原諒。”
曲恒怔怔的看著明明只有幾步之遙,仿佛中間隔著一個亙古似的父親,她懵懵然的眼睛瞪大如銅鈴,“阿爹,你說什么?你救不了我?你知道涂家告我什么嗎?忤逆上親至死,那是極刑之罪,我是要死的。你不救我,你想眼睜睜看著我死,阿爹,我是你的親生女兒,你不管我了?你不要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