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折身走了幾步,徒然聽到身后貞妃對大宮女錦悠說,“假山邊上那株蘭草已經快死了,拔起來扔掉吧,省得連累旁的綠植也都打不起精神,本宮瞧著也糟心。”
“是,娘娘,奴婢一會兒就吩咐人去扯掉它。”錦悠答。
郭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,錦悠略微低頭,“娘娘,您說得如此隱晦,郭夫人能聽懂您話里的意思么?”
肖美媛將茶盞遞到錦悠手里,笑了笑,沒說話。
馬車停在曲府門口,郭夫人匆匆進府入書房,曲侍郎見著她,連忙問起情況。
郭夫人又將在宮里與貞妃說的話全數傾出,“老爺,涂昌磊現在只恨剝了恒姐兒的皮呢,怎么肯撤訴?現在恒姐兒還在大牢里,她昨日被打成那種慘樣,崔大人也不準我去探視,那丫頭從小嬌生慣養,哪里遭過這樣的罪?老爺,你快想想法子呀,怎么辦啊!”
涂家一連過世兩個長輩,女婿不把氣撒在恒姐兒身上撒在哪里?
撤訴,以為只是動動上唇皮子和下唇皮子的事么?
“你再仔細想想,貞妃還說了什么?”
真沒什么了呀,郭夫人想了又想,終于記起了什么,但有些泄氣的開口,“臨行前,我聽到貞妃和她的貼身宮女說了句廢話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說是讓貼身宮里去把假山邊上一株快要死的蘭草拔了扔掉,省得連累旁的綠植也都打不起精神,娘娘瞧著糟心。”
曲侍郎聞聲,臉色大駭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