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蔣氏這樣說,余氏直覺自己一片好心被當了驢肝肺,一時間表氣得鐵青,“你胡扯什么呢,三弟妹,現在有難的是你的姑娘,我好心替你傳消息,你怎么還能這樣污蔑我?”
“哼。”蔣氏冷哼一聲,“我可沒有污蔑你,你就是覺得自己日子過好了,跑到我們三房來看熱鬧的是不是?是,你女兒爭氣,嫁二次還能尋了個好姻緣,兒子更爭氣,年輕青青就是朝廷三品大員,看看我們二房有什么?就兩個便宜的丫頭片子,一個個還都不省心,你要是真閑得慌到去暉院去轉轉吧,在那里你能找到更多的優越感。”
“你……。”余氏被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孫廷柏抓起手畔的茶盞砸到蔣氏腳邊,茶水濺濕了她的裙裾和繡鞋,“住口……。”
說完這兩個字,孫廷柏齁得不行,就像是要喘不過氣來。他拱著顫抖的手向余氏賠罪,“二嫂嫂,這賤人……出不遜,請二……嫂嫂恕罪。”
蔣氏怕真將孫廷柏氣死,自己也討不到好處,便憤憤然的斂了些脾氣,“二嫂嫂這么替妨姐兒著想,那就請二嫂嫂去江家給她撐著吧,我是不會去的。”
蔣氏狠狠的瞥了一眼余氏,折身就走了出去。
孫廷柏氣得臉色煞白,“賤……賤人,哪有你……這樣狠……心的阿娘。”
余氏看孫廷柏氣得狠了,擔心他出意外,趕忙道:“三叔消消氣,三弟妹例來這脾氣我也是知道的,我不會與她計較,你快別急了。唉,這樣吧,我去回老太太的話,看她怎么說吧,有什么消息我會讓人來給你傳話。”
孫廷柏十分感激的拱手作了揖,“有勞二嫂嫂。”
蔣氏說她不去,肯定是不會去的。
孫廷柏是很想去江家看看情況的,可是他的身體每況愈下,過了年之后像是更不好了,哪里能出得了門?派了個小廝在門口,專門等候余氏的消息。
余氏氣呼呼的走到瞳暉院,在她還未到瞳暉院之前,周老太太和蘇瑜便已經知道青暉院發生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