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夫人看見黃太太和女婿涂昌磊,絲毫沒覺得異樣,甚至覺著黃太太這般作派是因為要替恒姐兒訴冤刻意為之,她心里帶著幾分感動,“親家母,磊哥兒,你們總算是來了,再不來,你們的兒媳婦就要被冤枉死了。”
黃太太老橫縱淚的瞪過去,眼中竟是無盡的恨意,她帶著兒子撲嗵一聲跪到堂上,“大人啊,您要給民婦做主啊。”
郭夫人被瞪得莫名心悸,再看黃太太的反應,這分明是出事了啊!
今天告狀的怎么這么多?跟約好似的。又見郭夫人與其答話,喊其親家母,崔大人也懷疑黃太太這般惺惺作態之舉是為涂大奶奶開脫來了,“你涂大奶奶的婆母?”
“民婦正是。”
崔大人覺得自己坐實了先前的猜測,心里有些輕視,“你喊冤,冤什么?是覺得你家大奶奶詆毀人家姑娘閨譽,侮辱人家一門實屬冤枉是不是?”
“不是啊……。”黃太太眼淚像決堤的水似的漫過眼眶,她抬起手,顫抖著緩緩指向曲恒,咽哽著無盡的悲哀斷斷續續道:“大人,民婦要……狀告兒媳曲恒,她對長輩出……不遜,極盡羞辱,氣死家……翁啊……。”
在場所有人都倒呼口涼氣,片刻的靜謐后,衙門外圍觀的人再次嘩然。議論聲此起彼伏,怎么也阻絕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