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所以這樣說,是因為報信的女使沒跟她提及涂老爺被曲恒氣暈之事,郭夫人不知內情,只當家仇不可外揚,恒姐兒怎么也是涂家的兒媳婦,他們難道還不會幫自家人?
崔大人覺得之有理,又派了衙役去請涂家主事前來。
只是現場所有人都沒發現,曲恒的臉色僵白得像地獄里爬出來的鬼。
聽著堂上郭夫人又在污蔑孫嫻,站在人群里的白振羽受不住了,他扯了扯阿娘的袖子,示意刑夫人快進去幫幫孫嫻。刑夫人也覺得郭夫人欺人太甚,她所了解的孫嫻根本不是這種人。
她身邊的余氏卻攔住了她,并附在她耳邊說,“嫻姐兒將來嫁到你家是要獨擋一面的,誠如你目下所見,往后日子漫長,并非所有的后宅婦人都會喜歡她,她會遇到諸多的難題,若你回回都替她解決了,你在是還好,要是不在呢,她又該如何?”
刑夫人面上驚訝,但心里的驚訝卻是驚濤駭浪,她萬萬不想到余氏會這樣搓磨孫嫻。方法聽來是有些不厚道,可道理卻是十足十的。她們都上了年紀,小輩若不成長,將來怎么在這內宅婦人圈中過活?
刑夫人愈發佩服起余氏了。
她輕輕拍拍白振羽的手背,告訴她,“沉住氣,別慌,看看情況再說。”
白振羽的心都懸在嗓子眼兒了,余氏見白振羽這么緊張嫻姐兒,也清楚這個女婿沒挑錯人。
蝶依遠遠看到這一幕,回來跟蘇瑜說了。
蘇瑜略想了想,便想通了之前一直沒想通的問題。
二舅娘這是要打磨孫嫻呢。
那廂頭一撥去找證人的衙役將五位愿意上堂做證的證人帶上了堂,崔大人對他們一一做了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