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氏的娘家是克守云南的異性王,嫁的人家又與給皇家結親的寅國公府,地位自然比尋常的夫人超然一些。玉夫人的脾性在京中貴婦圈里尚算溫順和氣,但誰讓她有個‘一驚人’的兒子?故此與她接觸時,紛紛不敢再親近熟絡。此刻眾人見著她來了,紛紛讓出一條道來。
“原來是玉夫人,我好像頭先見著您往慈寧宮去了,還以為您會和太后娘娘她老人家一起來呢。”禮部侍郎府上的洪夫人客氣的與玉夫人寒喧。
玉夫人一見她說笑,臉上立即樂呵呵的,“太后娘娘業已動身,只是我先過來而已,這人還沒到呢,就聽見這里這么熱鬧,都在說什么呢?莫不是在討論攝政王妃請了哪個戲班子進宮余興?”
“正是呢,只是馮夫人和郭夫人各有所好,這才爭執起來了。”洪夫人打著哈哈。
玉夫人明知她胡說八道,也愿意她打這個圓場做這個和事佬,“我倒是聽說攝政王妃請了三個戲班子進宮助興呢,里頭肯定有兩位夫人的心頭好。現在還等什么呢,咱們快往前去找準位置吧,遲了好位置可就不能飽眼福了。”
玉夫人一席話立即讓在場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散不少,眾人極為配合的笑起來,然后轉身往搭戲臺的方向去找位置。
郭夫人也由張夫人和洪夫人拽著走了,只是臨走前狠狠的刮了馮夫人一眼。
馮夫人氣不過,對刑夫人道:“你瞧瞧你瞧瞧,這都是個什么人啊?她家老爺的確多年前曾救過我家將軍,可不與我們岳家結親也是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的,怎么她家恒姐兒嫁不出去,全都是我岳家的過錯了呢?每次見著我不是冷著臉,就是假笑著虛與委蛇,我都懶得多看她一眼。”
“你啊,也是個嘴巴不饒人的。”玉夫人走了一步靠近馮夫人,對刑夫人說,“知道郭夫人是個炮仗脾性,見著了饒著走不就得了?”
刑夫人無奈的笑道:“是我們一直說著話沒注意到郭夫人,也是她自己先搭話的,我們兩個倒想避開,只是她詞咄咄,實在不成體統,我聽著都惱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