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作孽猶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。”蘇瑜斂下眼中溫度,漠然的看著孫玉溶,“溶姨母,因果因果,你不問因,只在乎果,只會在牛角尖里越鉆越緊。這個家里沒人欠你的,都在盡心盡力幫你照顧你,據我所知,外祖母和雍表哥自今都沒放棄過尋找婉姐兒的下落。你無端這樣傷害二舅母,是想讓外祖母和雍表哥心寒么?”
“你少在這里說教,說來說去你才是最魁禍首,你吃我孫家的用我孫家的,你就是妒忌我的婉姐兒身家比你清白,怕她進了王府你爭不過她,說不定孫學武就是被你故意放進王爺的廂房,我的婉姐兒失去清白都是你一手策劃的。”
“住口……。”雪嬌怒喝一聲,“你敢對王妃不敬?”
孫玉溶聞聲,渾身嚇得一哆嗦,但她仍沒半點害怕的表現在明面上,而是僵著脖子賭氣一般的問,“怎么,你也要把我關進內獄去么?”
會這么問,肯定也是知道姜老夫人的事,蘇瑜半迷著眼,笑著問,“姨母若想去,你甥女這里倒也方便,只是一句話的事。”
孫玉溶渾身發涼,瑟縮的收了收肩膀,抿著嘴,抬著一張爬滿淚痕的臉極為不服氣的瞪著蘇瑜。她在笑,可她卻在那本該和善的笑容里看見無數把鋒利的尖刀。“你膽敢將我送進內獄,就不怕你外祖母醒來找你算賬?”
“你既然還知道外祖母會庇護你,自己這副魔怔的脾性就該收斂收斂,否則外祖母某一日對你真死了心,那光今日咱們姨甥的對話,足夠姨母去內獄安享晚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