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氏沒好臉色,理都懶得理會,周老太太率先開口,“孫姑爺舟車勞頓,一路辛苦,別跪著了,趕緊起來先用起茶點,有什么事等填飽肚子再說。”
關志勇倒也沒客氣,起身真吃喝起來。
過程中周老太太不置一,梁氏看那副作派越看越氣,越看越嫌棄。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狗眼,怎么會答應讓她的妤姐兒嫁給這么個混賬東西。如今落得姑娘險些身死,活著還要受關家的委屈,真是恨不能將這蓄牲亂棍打將出去。
周老太太看出梁氏心浮氣燥,示意章嬤嬤給她沏杯茶,讓她冷靜些。
關志勇吃飽喝足,用帕子擦了擦嘴,笑道:“這京城的點心味道真比湖州好,將來我定要在湖州開家酒樓里,請京城里的點心師傅,生意肯定日進斗金。”
“湖州我年紀的時候去過,有明的桂花玉容糕可是入口即化,絕非凡品,說起來我也好些年都沒吃到過了,算就是在京城里有得賣,味道也不是湖州的味道。”周老太太客氣道。
“孫女婿瞧著祖母您身子硬朗,不若什么時候到湖州作客,孫女婿請您吃桂花玉容糕,請您吃個夠。”
這個孫女婿,明明與她沒什么交情,這樣自來熟倒的確適合做生意。周老太太擺了擺手,“且不說那些過遠之事,孫姑爺此番進京,不知為著何來?”和離?還是送休書?
梁氏聞聲,緊張的看著關志勇,裂嘴笑道:“自然是為著阿妤和我的寶貝姑娘而來,先前阿妤身子不大好,她嫌我們婆家照顧不周,非得帶著孩子奔娘家家。大夫說她戒氣怒,不然易攻心出意外,孫女婿我不敢違逆她的心意,只得答應她回娘家,如今得知她身子已然康復,眼巴前兒又是中秋將近,我阿娘想歡姐兒想得厲害,特意遣孫女婿來接阿妤和歡姐兒回湖州去,也好一家子團圓。”
不和離了?也不休妤姐兒了?梁氏被關志勇這個更過份的要求氣到將茶盞摔到他腳下,“住口,你竟然好意思要叫我們妤姐兒母女兩個跟你回湖州,當初她纏綿病榻險些命喪黃泉,身為夫君,她的天,你在哪里?你在湖州忙著娶平妻呢,你見新人笑時,可有想過我們妤姐兒這個舊人正在被病痛折磨?那個時候怎么不見你來接她回去?要不是你出了事,這一世都不會再有子嗣,我們歡姐兒一個姑娘,能入你這阿爹的眼嗎?哦,現在妤姐兒身子康復了,你就巴巴的來接了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皮里打的什么壞主意,我告訴你,沒門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