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吊著口氣呢,沈大爺怒不可遏,已經命二房一家三口搬出沈家,說是在回老家也好,在京城流浪也罷,絕不準再踏進沈家半步,也別說他與沈大爺是兄弟。”
沈重霖本就是個無情的人,能說出這番話來蘇瑜半點也不意外。
“沈家大姑奶奶去了永寧伯府,據說被候府令人給丟出來了,額頭都摔破了。她則毫無儀態的在候府門口破口大罵了大半個時辰,趕都趕不走。”
“賀宏平呢?還在得勝賭坊手里?”蘇瑜眸光淡淡的問。
“香瑩娘出來時,大姑奶奶才回去,跪在沈大爺面前哭得聲嘶力竭,奴婢看沈大爺除了賣宅子,否則是湊不出銀子替大姑奶奶贖夫郎了。”
沈重德不愧是扶不上墻的爛泥,闖下這么大個爛攤事,看沈重霖如何收場。“蝶依,你想個法子讓得勝賭坊的人隔個三兩日就到沈家去要要債,別讓沈重霖騰出空兒來想其他事。”
“奴婢知道。”
蝶依退下后,袁嬤嬤一邊替蘇替搖著扇子一邊慶幸,“幸得姑娘早日從沈家那個虎狼窩里脫身,否以沈家二爺那禍害的速度,家里便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豁豁的。”
蘇瑜淺淺的勾了勾唇,沒再作聲。
那一世,但凡沈重德一闖禍,并著萬氏到姜老太太跟前哭鬧一場,姜老太太便會把事情丟到她這個大嫂嫂頭上。為了不讓沈重霖分憂庶務擔擱前程,她從未拿到他面前讓他操過心,沈重霖也從未體會過有個不成氣的弟弟是個怎樣的感受。
這一世倒是個機會,就讓他好好感受感受吧。
為了治害口,蘇瑜令人將封致請到了碧落莊,用了她的藥,的確好了許多。
中秋宮宴在緊張的操辦中,蘇瑜不得不進宮打理諸多事務。每回去慈寧宮請安,太后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拒絕了,蘇瑜樂得自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