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榮難以置信看著她,“阿如,我們一起走吧,我們一起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,往后我陪著你天涯海角,咱們永遠都不分開。”
嫣如愣了半瞬,隨即哈哈大笑起來,“大家快來看啊,堂堂耿司馬家的公子爺要跟我這個女伎私奔呢,哈哈哈,笑死人啦。”
周圍立即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,對著耿榮指指頭頭,耿榮何時受過這份欺辱,一把扯過嫣如,一字一句的問,“你當真寧愿當伎都不愿意跟我走?”
嫣如嫌棄的甩開他,“當伎有什么不好?跟你走你又能保證我享受多久榮華富貴?快滾吧,別在這里礙眼,耽誤我和大爺們快樂呢。”
耿榮離開時嫣如從他眼中見著濃得化不到的恨,嫣如也在他離開后不久,承受不住心中絕望而暈倒了。
“我的人生已經沒有退路,他的人生還那么美好,我不能當他的攔路石。”嫣如又是一杯酒飲盡,“再后來,拼命攢錢給自己贖身,可是還沒攢夠枕霞閣就倒閉了,我又有些名氣,就被轉賣給飛燕樓的老鴇,輾轉也居然進了京。也不知耿榮幾時聽說了我的名頭,三不五時的上飛燕樓,有時只叫我跪在腳邊侍候,有時叫上一群孟浪之輩灌酒羞辱。”
身在飛燕樓,嫣如沒立場拒絕。
“你大可不必如此,怎的不與他說清楚?”
“說不說清如今也沒意思了,我親自演了一場貪慕虛榮的場景給他看,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,事后再否認自己有多少良苦用心,這么多年了,是假的也變成了真的,是真的也變成了假的,早就分辨不清了。”
蘇瑜沒接話,因為她說得不錯。
該說清時她選擇成全而保持沉默,這一條路很難走,既然踏上便沒得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