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玫心下狠道。
“大嫂嫂。”沈重德嬉皮笑臉,可是那臉一笑就扯痛,一痛臉就畸形,丑得令人作嘔。
蘇玫狠刮了沈重德一眼,深吸口氣,端著手站到郝掌柜面前,一派當家主母氣派。“怎么回事?”
郝掌柜一聽沈重德喊大嫂嫂,就明了眼前之人的身份,忙忙世故的拱手作了一揖,“原來是沈大奶奶,小的博古齋掌柜,鄙姓郝。”
“郝掌柜。”蘇玫客氣應了一聲,而后落坐到主位上,“是舍弟在外遇事,郝掌柜親自護送回來么?”
郝掌柜圓滑的笑了笑,繼續拱手,“非也非也,今日這位沈二爺逛到我們博古齋,沒想到做下件有失身份之事,小的當時不明沈二爺身份,所以出手重了些,等到沈二爺交待清自己的身份和住處,小的這才護送沈二爺回府,順便請大奶奶結清一些費用。”
郝掌柜臉上一直掛著笑,那笑就像面具一般假得令人厭惡。蘇玫邊聽邊頭皮發麻,她就知道沈重德不闖禍比登天都難。“不知郝掌柜口中‘有失身份之事’是什么事?又要讓我結清些什么費用?”
郝掌柜鄙夷的掃了眼沈重德,“沈二爺在鄙店順了一只花開富貴孔雀圖嵌底的盤子,被伙計發現后又砸碎了。”
“你胡說。”沈重德齜牙咧嘴跳起來,“明明是你們跟我拉扯的時候盤子才摔碎的,怎么能把賬都算在我頭上?”
這個糊涂東西,這是承認了呢。
蘇玫氣得呼吸都粗了,扶額冷喝,“你給我住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