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成知道謝宴禮這次是真的生氣了,呼吸一窒。
謝家百年豪門,底蘊深厚,謝宴禮上位后,更是帶領謝氏突飛猛進。
而許家,是近幾年才崛起的新貴,與謝家比起來,那是被秒的連渣都不剩。
若不是兩年前許成攀上宋哲和蘇谷這兩顆大樹,根本沒資格和謝宴禮認識。
這兩年,許成靠著這層關系,為許家謀了不少好處,硬是拉著許家躋身名流,時間一久,又或者每日與宋哲蘇谷稱兄道弟,就漸漸忘了自己的地位。
許成唇瓣哆嗦,早已沒了剛才的囂張,“謝哥,我的錯,我這就去給嫂子道歉,我剛才就是上頭了……”
他擺出一副要哭的表情。
宋哲與許成關系最好,兩人興趣愛好都是一樣的,兩年的相處,宋哲早就把許成當成自己的好兄弟,見此,忍不住出來為他解釋道:“謝哥,許成的為人我們都知道,應該是有人在他面前說了什么,畢竟誰不知道秦鐘語和你結婚是因為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。”
蘇谷也點頭:“許成一直都討厭這些,這次是犯糊涂了。”
許成連忙順著話符合“對,謝哥是我對不起嫂子,我只是想幫你出氣,沒想到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謝宴禮抿唇,臉上看不出喜怒,只冷冷的吐出四個字:“下不為例。”
許成暗自松了口氣,忙道:“我知道了謝哥,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。”
秦鐘語一走,謝宴禮只覺得心情有些煩躁,不耐煩的松了下領帶,微微蹙眉。
他看了幾人一眼,也沒心思在待下去,跨步走出包廂。
等人散的差不多了,包廂里只剩下許成和江柔。
江柔眼角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,卻強忍著不肯落下。
惹人垂憐。
她撲倒在許成懷中,聲音里都是愧疚:“阿成,對不起,都怪我不好,是我給你添麻煩了。”
許成心疼的緊緊抱住懷里的人,輕輕安撫著:“這不怪你,是那個秦鐘語不識好歹,也不知道給謝哥灌了什么迷魂湯。”
江柔淚眼朦朧的抬起頭:“阿成,她有了謝哥撐腰,會不會記恨我們呀,我不要緊,可我怕連累你。”
“笨蛋,怕她干嘛。”許成點了下她的腦袋,嗤笑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秦家早就厭棄了她,她居然還以為設計嫁給謝哥就能高枕無憂,真是可笑,她這么囂張,等謝哥玩膩了自會有人收拾她。”
就算別人不收拾,自己肯定也不會放過她的。
今日所受的委屈,定會加倍還回去。
江柔淚眼朦朧,也沒注意許成陰狠的表情。
以江家的實力,只能在圈子邊緣徘徊,能和許成在一起她已經很滿足了,對于謝宴禮,她根本不敢肖想。
可是當她看見秦鐘語坐在謝宴禮身邊散發著光的模樣,就忍不住想去破壞。
尤其是秦鐘語當初為了和謝宴禮結婚,居然給他下了藥,江柔想起自己的繼母為了嫁給父親也是這般,心里的怒意就更勝。
謝宴禮出來時,秦鐘語正坐在車里玩手機,見到她,不知為何原本的煩悶消散了些。
他拉開車門坐進去,秦鐘語不解的扭過頭:“你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?”
“公司臨時有事。”謝宴禮沒過多解釋。
秦鐘語應了聲:“那你先回公司吧,我不急。”
這里不好打車,秦鐘語只能坐他的車回去。
司機回過頭,見謝宴禮點頭,發動了車子。
兩人都沒說話,空氣有些尷尬。
不知過了多久,謝宴禮才緩緩開口:“許成就是那樣的人……”
“我知道,不過我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。”秦鐘語這句話已經聽好多遍了,剛開始她還看在謝宴禮的面子上沒計較,誰知那人越來越過分,她便不再忍了。
秦鐘語眸子劃過一抹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