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恒原以為自己老娘出馬,至少能好好的教訓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娘,哪曾想到裴老夫人竟然鎩羽而歸。
“兒啊,那江菀如今和從前不一樣了,狡猾難纏,還不要半點臉皮,母親……”
裴老夫人被江菀氣了一通,這會兒倚在床頭,胸膛劇烈的起伏,“母親拿她實在是沒一點辦法。”
江菀可以不要臉,可她身為裴家的老祖宗,怎么能一點臉面都不要?
“她一個小女娘身后若是無人撐腰,豈敢這般肆無忌憚的挑釁裴家?我看那江菀今日氣勢洶洶,說話做事不留半點余地,她未必是當真討要東西,說不準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借題發揮另有目的。兒啊,你可要當心些,莫要中了旁人的圈套。”
裴恒的眉眼耷拉下來,眼底劃過一絲冷光,“母親,兒子心中有數。”
整個朝堂,除了商陸那個狗太監還有誰敢這般針對他裴家?
不過商陸想借著江菀給他裴家使絆子,妄圖扳倒裴家,也未免太小看裴家了。
裴老夫人嘆了口氣,“江菀在外面那般鬧騰,也不好久拖,還是盡早解決為妙。那些東西,該還就還吧。陛下先前都發話了,繼續拖下去也是丟裴家的臉面。”
最主要的是,裴老夫人有種預感,倘若裴家敢繼續拖欠不還,江菀那個瘋丫頭定會又折騰出什么幺蛾子。
看江菀的態度,今日這般都只是小打小鬧罷了。
“母親,”裴恒也想要嘆氣,“哪有這么容易?江菀送的那些東西有不少都曾是蕭家壓箱底的寶貝,都被兒子送人了……如今裴家公中虧損的厲害,實在難以補上這么大的空缺。”
“公中如何虧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