歡喜的是月兒所盼多年的愿望終于成了真,憂愁的是從今往后她要一個人待在邊境苦寒之地,
陛下的旨意已經很明顯。
月兒接替他的將軍之位,替他遠赴邊境殺敵衛國。
而他則是留在京都,成為陛下拿捏月兒的軟肋。
他倒不是在意自己的處境,他只是憂心月兒的安危,她一個人在邊境殺敵,叫他這個當阿父的如何能放心?
唉,如今韓家平安無事,月兒還如愿以償的封官拜將,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。
江菀一直提心吊膽的等在外面。
她湊在車簾邊沿,打量著那些陸陸續續出來的官員。
幾乎大半人出來神色都有些難看,馬車經過她這邊的時候,她還隱約聽見馬車里頭的咒罵聲。
江菀滿頭霧水,這大殿之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?
這些文臣武將怎么個個一副快要氣冒煙的模樣?
江守序也已經出了宮,下意識的往巷道里的馬車掃了一眼,正好瞧見車縫邊沿露出的淡粉色衣裙。只一瞬,簾子便被放了下來,似乎是很怕被人發現。
車里是個女娘?
商陸竟然在馬車里藏了個女娘?
這……
江守序強壓下震驚,故作鎮定的上了馬車,吩咐車夫趕車,到了街道的盡頭,才又道,“繞到那邊的巷道。”
他倒是要看看那馬車里究竟是誰家的女郎。
“女郎,沒事了,主君已經走了。”
銅菊湊在縫隙處盯著江家的馬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,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。
江菀也跟著松了一口氣。
兩人繼續透著簾子的縫隙觀望著外面的動靜。